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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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姒會離表面上無礙，究竟這心中還是起了疑，方才江淩水一接近她就感知到此人體內蘊藏著與他年齡極其不相配的巨大力量，前族長在他手裏喪命都不為過卻只是刻意廢了修為和腿，誠如宿行之所言，那一場族長之位的爭鬥確是有人存心了。
姒會離沈思著不覺止了步，轉過身來意欲同宿行之講此事，卻見他低著頭看著二人相牽的手癡癡呆呆地竊喜，立時心頭火起，對他道：“你自己在一邊美什麽？”說著就要掙脫。
宿行之見了非但沒有松開反而一用力拉她到懷裏緊緊抱住，在其耳畔輕聲道：“會離能主動與我接近，我很開心。”
姒會離與宿行之來時大典已經進行到中間了，所以兩人直接在人群後現身沒有引起太多的註意。當下卻是與江淩水已經見過面，且他二人的身份去到何處不引人註目，因而這一番舉動都在眾人的眼睛下看著。
姒會離也不明白宿行之是有心還是無意，無奈何問道：“吶，小狐貍，你圖我什麽？”
宿行之聞言一怔，“什麽？”
言徹也來到羽族了，不過是躲著不願見宿行之罷了，正走到暗處忽聞那邊一聲巨響，循聲望去只見宿行之被人打到了半空中，回眼中姒會離擡手扯了扯身上衣裳的褶皺，斷然轉身走開了，宿行之落身後忙追了上去。
言徹不禁扶額輕嘆，那兩個還真的是，不分場合！
宿尋躺在水族聖殿前的柱子下的臺階上，水族的妖時不時三三兩兩的路過，全沒留意到他，不過大多都在討論姒會離與宿行之在羽族大典上打架的事，有的說他二人感情好才會這般，也有人說宿行之是念姒會離的妖力尊位而隱忍，幾乎不一。
宿尋聽得煩了，恰好葫蘆裏的酒沒了就伸了伸腰站起身去找言徹，門外就看見水族的那些長輩在和言徹廝鬧，不知說些什麽，半日才出來。
宿尋走進殿內，笑著道：“那些老東西上次被你教訓過自知敵不過就開始動嘴了，明欺負你年紀輕。”
言徹擺手無謂道：“沒有兄長的支持族長的位子早被奪了去，不過若是少了他們我在這水底就少了許多樂趣。”說著轉念又向宿尋開口，“義父可不能將此事告訴兄長，若是他動手殺了幾人我就沒的玩了。”
宿尋聽著嗤地一笑，道：“你哥他現在可顧不到你這裏！”
宿行之在常羲宮遍尋不到姒會離，在雲吾之巔也不見其身影，於是就傳了素日裏隨侍她的侍女詢問。
侍女躬身回道：“凰主說君上整日圍著自己不問正事，未免有礙君上聲名就暫時離開去各族裏逛逛，還請君上勿尋。”說著一絲猶豫。
宿行之見她欲言又止，便道：“還有何言？”
侍女頷首，小心翼翼著語氣道：“凰主還說即便是君上去找也是找不到的，不必……不必白費力氣。”
宿行之聽罷沒說什麽示意侍女下去，而他則凝重了神色禁不住無奈何地長嘆一聲。
還真的是，一點也不留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江淩水當上族長不過兩個多月，整個羽族重要的位子就全部被換成了雀鳥一族的人，雖言新舊權力更替必然帶有勢力的掃除，可他們一族未免有些太過於招搖了，江淩水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姒會離也是上次就留了心，但每每要和宿行之講此事時宿行之就會莫名地生氣，還說江淩水對她心懷別意讓其離得遠些。姒會離自然知道宿行之並非沒有註意到江淩水而是在故意打岔不想讓她參與，但聽他如此講話姒會離依舊是壓不住火氣，再不出來她怕自己忍不住把宿行之打殘。
羽族居高山之上，世代先祖的墳地也就建在那裏。
姒會離現身於墓林之前，展眼只見原來碑文聳立的林中如今卻浸漫著遍山的河水，盡淹沒了一切。細看下，那水色暗黑不透面上不浮一物竟是九幽下的若水。
若水除了封存原沒什麽作用，為何？
姒會離盯著水面正自疑惑間，忽傳來一聲：“原是要作賀禮的，不想未到凰主芳誕就被發現了！”
江淩水一面說著一面從樹後緩緩走出來，至前向姒會離躬身行禮道：“淩水見過凰主。”
姒會離早發覺他在附近，故也沒驚訝。一離了常羲宮姒會離就隱去了身形，就是不知江淩水是如何發現她的。
“賀禮？”姒會離側過身來，詫異道：“所以江族長封存先祖遺骨只是在煉取骨玉為本主做一件飾品？”
江淩水得意笑道：“自然。”
姒會離當即就沈了神色，道：“本主記得，江族長的父母也是葬在這裏。”
江淩水淡淡回道：“大概，是吧。”
江淩水的行為舉止是規規矩矩有禮的，可卻拿眼睛不住地往姒會離身上瞥著，姒會離見了此形景如何能不明白，只是不甘心被宿行之言中了，又不禁感嘆如今妖界的喜好，因說道：“本主的生辰久到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放眼整個妖界或許只本主夫君一人還記得，故而這禮還是請江族長收回就是。”
江淩水聽了不由低頭笑了，道：“是淩水唐突了，既然凰主不喜此物，那淩水另送凰主一個想要的。”
姒會離不語。
江淩水接著道：“自由。”
姒會離不解。
江淩水解釋道：“淩水知道與妖君的親事非凰主所求，淩水可以幫著解除，又不讓您臟了雙手。”
姒會離冷言問道：“如何做？”
江淩水輕聲笑道：“殺了他。”
姒會離神色微動，眼見江淩水的樣子並不是在說笑便問道：“妖君乃一界之主，又位居四大護法靈獸之首，你動他就不怕惹起整個妖界的追殺？”
江淩水自言說著一時忘了情，就滿不在乎地答道：“那就連妖界一起除掉好了，橫豎這些螻蟻一般的廢物留著也無甚用。”
姒會離不待江淩水言完就神色更變揮手一掌狠狠打飛了他，而後妖力化劍躍身追上去抵住了他的咽喉，怒聲道：“本主忍了半日，你倒愈發放肆起來了，若不是念在你是本主的同族這條命早沒了！”
江淩水躺倒在地吐出了口中溢出的鮮血，緩了口氣強撐著笑道：“淩水許是說錯話了。”
姒會離厲聲冷言威嚇道：“江淩水，本主不論及你究竟是何人，但你現身在妖界就要守妖界的規矩，倘若有一日被本主知道你擅動了這妖界中的任何一人，就別怪本主手下不留情面！”說罷揮袖收劍斷然轉身去了。
江淩水在後喊道，“凰主心軟了，您不該動情的！”
此一語恰觸及了姒會離的內心，壓抑不住怒火憤然回身，青色火焰自周身起瞬間蔓延至整個山間。
宿行之在找了姒會離幾日後真的不得一絲消息，正坐在大殿裏發愁，忽有人匆匆來回說：“羽族山裏燃起了大火。”
宿行之聽了倒怒了，斥道：“著火就去找羽族族長，什麽事也來告知本君！”
那人禁不住惶恐，怯聲道：“是鳳凰青焰。”
宿行之聞言驚立起身，也不顧及別的忙忙地跑了出去，誰知此時姒會離竟在殿前出現了。宿行之又驚又喜，眼見她無礙不由上前就要攬她到懷裏抱住，而姒會離則面無神情地伸出手推住了他。
宿行之不免一怔不再勉強，輕聲笑著道：“回來就好。”
姒會離直面凝視著滿心擔憂的宿行之，回憶著江淩水的話。
就是動情了又能怎樣！
宿行之瞧姒會離神色有異，便喚道：“會離！”
姒會離聞聲恍然回神擡眼，朝殿裏左右看了看，反手拉起宿行之就走，宿行之一時不明。
“嘭”地一聲，姒會離踹開寢殿的門，甩手把宿行之丟到床上，隨後就翻到他身上，又擡手拔掉了簪子散了一頭的長發。
宿行之仰面躺著些許無措，又不得起身只能看著姒會離關心問道：“發生了何事？”
姒會離俯下身體開口就問道：“你要是不要？”
宿行之猶豫了，又道：“我怕，孩子。”
姒會離氣道：“怕就溫柔些！”
江淩水結結實實受了姒會離一掌，又被青焰燒了，整個人一條命去了大半條，回到羽族時嚇壞了眾人，連忙服侍著攙他進入了房裏，又去找來了醫師。
江淩水卻是一語不發，出神地任由他人擺布，半晌忽然捂著心口大笑了起來。
竟能傷到我魂靈，原來真的是她！
姒會離睡在宿行之的懷裏迷糊中低低喚了聲：“阿淵。”
宿行之聽到便睜開了眼睛，這是他母親的名字。
這時姒會離也醒了，擡眼就見宿行之直直地盯著自己看，不免笑著問道：“怎麽了？”
宿行之聞言別開了目光，故意幽幽地說道：“沒什麽，就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別人的替身，而那個人還是我的親娘。”
姒會離聽他如此說就明白了定是自己睡夢中說了什麽，也不去理會，只一笑，“知道了就好好地扮演你的身份，別讓我失望。”
宿行之並不確定姒會離是否在說笑，可她既會如此講也算是說明在心裏開始接受他了，於是欣慰著伸手把姒會離環得更緊了。
姒會離忽又說道：“小狐貍，把你的手給我。”
宿行之不明。
姒會離抓起宿行之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松開時留下了很深的血痕。
宿行之吃痛地摸了摸，問道：“這是？”
姒會離便道：“有了印記就是本主的人了，以後不準離開！”
宿行之會意挑眉一笑，問道：“我娘曾經因為我爹離開了你，對吧？”
姒會離嗔道：“閉嘴！”
宿行之笑了笑，須臾又問道：“江淩水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麽？”
姒會離是不會在宿行之面前承認自己內心的，就閉了雙目依偎在他身邊，道：“沒有。”
“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你嚇到孩子了，鳳凰膽子很小的。”
“……，也許是狐貍呢？”
“我說鳳凰就是鳳凰！”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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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會離表面上無礙，究竟這心中還是起了疑，方才江淩水一接近她就感知到此人體內蘊藏著與他年齡極其不相配的巨大力量，前族長在他手裏喪命都不為過卻只是刻意廢了修為和腿，誠如宿行之所言，那一場族長之位的爭鬥確是有人存心了。
姒會離沈思著不覺止了步，轉過身來意欲同宿行之講此事，卻見他低著頭看著二人相牽的手癡癡呆呆地竊喜，立時心頭火起，對他道：“你自己在一邊美什麽？”說著就要掙脫。
宿行之見了非但沒有松開反而一用力拉她到懷裏緊緊抱住，在其耳畔輕聲道：“會離能主動與我接近，我很開心。”
姒會離與宿行之來時大典已經進行到中間了，所以兩人直接在人群後現身沒有引起太多的註意。當下卻是與江淩水已經見過面，且他二人的身份去到何處不引人註目，因而這一番舉動都在眾人的眼睛下看著。
姒會離也不明白宿行之是有心還是無意，無奈何問道：“吶，小狐貍，你圖我什麽？”
宿行之聞言一怔，“什麽？”
言徹也來到羽族了，不過是躲著不願見宿行之罷了，正走到暗處忽聞那邊一聲巨響，循聲望去只見宿行之被人打到了半空中，回眼中姒會離擡手扯了扯身上衣裳的褶皺，斷然轉身走開了，宿行之落身後忙追了上去。
言徹不禁扶額輕嘆，那兩個還真的是，不分場合！
宿尋躺在水族聖殿前的柱子下的臺階上，水族的妖時不時三三兩兩的路過，全沒留意到他，不過大多都在討論姒會離與宿行之在羽族大典上打架的事，有的說他二人感情好才會這般，也有人說宿行之是念姒會離的妖力尊位而隱忍，幾乎不一。
宿尋聽得煩了，恰好葫蘆裏的酒沒了就伸了伸腰站起身去找言徹，門外就看見水族的那些長輩在和言徹廝鬧，不知說些什麽，半日才出來。
宿尋走進殿內，笑著道：“那些老東西上次被你教訓過自知敵不過就開始動嘴了，明欺負你年紀輕。”
言徹擺手無謂道：“沒有兄長的支持族長的位子早被奪了去，不過若是少了他們我在這水底就少了許多樂趣。”說著轉念又向宿尋開口，“義父可不能將此事告訴兄長，若是他動手殺了幾人我就沒的玩了。”
宿尋聽著嗤地一笑，道：“你哥他現在可顧不到你這裏！”
宿行之在常羲宮遍尋不到姒會離，在雲吾之巔也不見其身影，於是就傳了素日裏隨侍她的侍女詢問。
侍女躬身回道：“凰主說君上整日圍著自己不問正事，未免有礙君上聲名就暫時離開去各族裏逛逛，還請君上勿尋。”說著一絲猶豫。
宿行之見她欲言又止，便道：“還有何言？”
侍女頷首，小心翼翼著語氣道：“凰主還說即便是君上去找也是找不到的，不必……不必白費力氣。”
宿行之聽罷沒說什麽示意侍女下去，而他則凝重了神色禁不住無奈何地長嘆一聲。
還真的是，一點也不留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江淩水當上族長不過兩個多月，整個羽族重要的位子就全部被換成了雀鳥一族的人，雖言新舊權力更替必然帶有勢力的掃除，可他們一族未免有些太過於招搖了，江淩水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姒會離也是上次就留了心，但每每要和宿行之講此事時宿行之就會莫名地生氣，還說江淩水對她心懷別意讓其離得遠些。姒會離自然知道宿行之並非沒有註意到江淩水而是在故意打岔不想讓她參與，但聽他如此講話姒會離依舊是壓不住火氣，再不出來她怕自己忍不住把宿行之打殘。
羽族居高山之上，世代先祖的墳地也就建在那裏。
姒會離現身於墓林之前，展眼只見原來碑文聳立的林中如今卻浸漫著遍山的河水，盡淹沒了一切。細看下，那水色暗黑不透面上不浮一物竟是九幽下的若水。
若水除了封存原沒什麽作用，為何？
姒會離盯著水面正自疑惑間，忽傳來一聲：“原是要作賀禮的，不想未到凰主芳誕就被發現了！”
江淩水一面說著一面從樹後緩緩走出來，至前向姒會離躬身行禮道：“淩水見過凰主。”
姒會離早發覺他在附近，故也沒驚訝。一離了常羲宮姒會離就隱去了身形，就是不知江淩水是如何發現她的。
“賀禮？”姒會離側過身來，詫異道：“所以江族長封存先祖遺骨只是在煉取骨玉為本主做一件飾品？”
江淩水得意笑道：“自然。”
姒會離當即就沈了神色，道：“本主記得，江族長的父母也是葬在這裏。”
江淩水淡淡回道：“大概，是吧。”
江淩水的行為舉止是規規矩矩有禮的，可卻拿眼睛不住地往姒會離身上瞥著，姒會離見了此形景如何能不明白，只是不甘心被宿行之言中了，又不禁感嘆如今妖界的喜好，因說道：“本主的生辰久到連自己都不記得了，放眼整個妖界或許只本主夫君一人還記得，故而這禮還是請江族長收回就是。”
江淩水聽了不由低頭笑了，道：“是淩水唐突了，既然凰主不喜此物，那淩水另送凰主一個想要的。”
姒會離不語。
江淩水接著道：“自由。”
姒會離不解。
江淩水解釋道：“淩水知道與妖君的親事非凰主所求，淩水可以幫著解除，又不讓您臟了雙手。”
姒會離冷言問道：“如何做？”
江淩水輕聲笑道：“殺了他。”
姒會離神色微動，眼見江淩水的樣子並不是在說笑便問道：“妖君乃一界之主，又位居四大護法靈獸之首，你動他就不怕惹起整個妖界的追殺？”
江淩水自言說著一時忘了情，就滿不在乎地答道：“那就連妖界一起除掉好了，橫豎這些螻蟻一般的廢物留著也無甚用。”
姒會離不待江淩水言完就神色更變揮手一掌狠狠打飛了他，而後妖力化劍躍身追上去抵住了他的咽喉，怒聲道：“本主忍了半日，你倒愈發放肆起來了，若不是念在你是本主的同族這條命早沒了！”
江淩水躺倒在地吐出了口中溢出的鮮血，緩了口氣強撐著笑道：“淩水許是說錯話了。”
姒會離厲聲冷言威嚇道：“江淩水，本主不論及你究竟是何人，但你現身在妖界就要守妖界的規矩，倘若有一日被本主知道你擅動了這妖界中的任何一人，就別怪本主手下不留情面！”說罷揮袖收劍斷然轉身去了。
江淩水在後喊道，“凰主心軟了，您不該動情的！”
此一語恰觸及了姒會離的內心，壓抑不住怒火憤然回身，青色火焰自周身起瞬間蔓延至整個山間。
宿行之在找了姒會離幾日後真的不得一絲消息，正坐在大殿裏發愁，忽有人匆匆來回說：“羽族山裏燃起了大火。”
宿行之聽了倒怒了，斥道：“著火就去找羽族族長，什麽事也來告知本君！”
那人禁不住惶恐，怯聲道：“是鳳凰青焰。”
宿行之聞言驚立起身，也不顧及別的忙忙地跑了出去，誰知此時姒會離竟在殿前出現了。宿行之又驚又喜，眼見她無礙不由上前就要攬她到懷裏抱住，而姒會離則面無神情地伸出手推住了他。
宿行之不免一怔不再勉強，輕聲笑著道：“回來就好。”
姒會離直面凝視著滿心擔憂的宿行之，回憶著江淩水的話。
就是動情了又能怎樣！
宿行之瞧姒會離神色有異，便喚道：“會離！”
姒會離聞聲恍然回神擡眼，朝殿裏左右看了看，反手拉起宿行之就走，宿行之一時不明。
“嘭”地一聲，姒會離踹開寢殿的門，甩手把宿行之丟到床上，隨後就翻到他身上，又擡手拔掉了簪子散了一頭的長發。
宿行之仰面躺著些許無措，又不得起身只能看著姒會離關心問道：“發生了何事？”
姒會離俯下身體開口就問道：“你要是不要？”
宿行之猶豫了，又道：“我怕，孩子。”
姒會離氣道：“怕就溫柔些！”
江淩水結結實實受了姒會離一掌，又被青焰燒了，整個人一條命去了大半條，回到羽族時嚇壞了眾人，連忙服侍著攙他進入了房裏，又去找來了醫師。
江淩水卻是一語不發，出神地任由他人擺布，半晌忽然捂著心口大笑了起來。
竟能傷到我魂靈，原來真的是她！
姒會離睡在宿行之的懷裏迷糊中低低喚了聲：“阿淵。”
宿行之聽到便睜開了眼睛，這是他母親的名字。
這時姒會離也醒了，擡眼就見宿行之直直地盯著自己看，不免笑著問道：“怎麽了？”
宿行之聞言別開了目光，故意幽幽地說道：“沒什麽，就是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別人的替身，而那個人還是我的親娘。”
姒會離聽他如此說就明白了定是自己睡夢中說了什麽，也不去理會，只一笑，“知道了就好好地扮演你的身份，別讓我失望。”
宿行之並不確定姒會離是否在說笑，可她既會如此講也算是說明在心裏開始接受他了，於是欣慰著伸手把姒會離環得更緊了。
姒會離忽又說道：“小狐貍，把你的手給我。”
宿行之不明。
姒會離抓起宿行之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松開時留下了很深的血痕。
宿行之吃痛地摸了摸，問道：“這是？”
姒會離便道：“有了印記就是本主的人了，以後不準離開！”
宿行之會意挑眉一笑，問道：“我娘曾經因為我爹離開了你，對吧？”
姒會離嗔道：“閉嘴！”
宿行之笑了笑，須臾又問道：“江淩水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麽？”
姒會離是不會在宿行之面前承認自己內心的，就閉了雙目依偎在他身邊，道：“沒有。”
“要不要我去殺了他？”
“你嚇到孩子了，鳳凰膽子很小的。”
“……，也許是狐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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